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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兰虽不知他到底有何心事如此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可是却看出这次他是真的着急了。

北淳竝不敢轻举妄动,他怕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虽然现在已知道带她入宫是个大错,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况且,自己犯的大错何止于此。他重重的垂了一下书桌,兴许是没注意控制力道,“啪”的一声书桌裂为两半。

门外一阵轮椅滑动声音,北淳竝忙起身走出去,寿康王见他憔悴又颓废的模样问道 :“你在书房作什么?”

北淳竝正色掩饰道:“没什么,练功而已。”

“你在书房练功?”寿康王不屑道,

见北淳竝不语,又道:“万不可躁动啊,你去府里寒冰河去浸浸吧,安定性子。”

冰凉的寒水刺得北淳竝浑身哆嗦,少年时便常被寿康王罚至于此,虽然已经习惯了,可是依然冻得嘴唇乌紫。

如此各国相安无事,北淳国也安定,庆王打算带沄纚去宫外走走。沄纚一心记挂母家,庆王的探子也总算回来他,原来沄纚的家遭受数次抄家早已不复存在,不过三月她生母油灯枯竭了,如此家散人亡,沄纚感伤连连,再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从此北淳弦就沄纚的故乡。

这一次出宫春行,庆王乔装成贵族公子只带沄纚一同领略这北淳国的春景。

其实庆王早知道探顺贵妃在帮自己调理花柳之毒,一早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轻快,如此这个世上,探顺贵妃不仅是他最爱也是唯一能让他信任的人。只有和探顺贵妃在一起他才会感觉到贴心,安心。

这一个月的时间,庆王带着沄纚从牧峡道游行到北淳边界,我们就像一对平常的夫妻,携手为伴,渴了北淳弦就去打山泉水给我饮,饿了就烤野鸡地瓜,累了我就靠着他的臂膀小憩,夜深我们贴着说私心话我见识了常年积雪的雪融山,惊叹于一望无垠的碧海,万里绵延的险山这浑然天成的景象越发让我觉得从前就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这样的天然雕琢的风景多让人神往,我宁愿就此化作一双风筝,自由飞停与这山间田野。

终于,御林军飞鸽传书,庆王动身回宫。

庆王和沄纚回宫途径凤霓裳时,庆王蓦然定住,这里让沄纚想起了第一次来时情景,见庆王对这家店格外好奇沄纚便道:“我这个样子好像那江上的渔婆,还是换一身衣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