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会不会并不是被这位变态贵人杀死,而是被这味道熏死的。
刚才专心唱曲儿,她的精力尚能集中。
但现在,她被他一吓,心一下乱了。
被时蓝的喷嚏一岔,贵人一边嘴角微翘。
心情也似好了几分。
“这香气熏人得很,也不衬你。秦妈什么都好,就这品位忒俗了些。”贵人似笑非笑,“我还有话同你说,你去沐浴洗漱,把味道洗净。等换上你平日的衣裙,再来见我。”
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时蓝咬了咬嘴唇,刚想要拒绝。
但一想到他适才杀人的利索劲儿,怕连累到更多人,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时蓝离开。
他凝着那道曼妙绰绰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很适合红色。
他隐隐期待着她换上红色的衣裙。
等时蓝真的换了一身红裙,出现在他面前时。
他眼睛倏地一亮。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席。
“姑娘这曲儿确实唱得不错,余韵悠长,久萦心头。明日我有事无空,等我后天得了闲,再来这醉梦阁,不知,是否还能有幸听到姑娘妙音?”
话说得文绉绉的,话里的内容也有商有量。
但语气却是居高临下。
时蓝脸上露出为难,“贵人,我之前早跟秦妈说好了,逢单的日子唱曲弹琴,今次已是破例。且琴师身体抱恙,后天贵人即使来了,恐怕也不能听得尽兴。”
从来还没有人这样拒绝他。
贵人嘴角浮起一抹冷意,“你过来几步。”
时蓝依言走到他面前,屈膝一福。
他鬼事神差地伸出手,点了点她光洁的眉心。
他刚一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