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好手,比之你的亲卫如何?”陈知沅记得,那些亲卫那日下手干脆利落,很了不得。
裴言抱臂看着陈知沅:“臣的亲卫,虽然寥寥几人,但都如逐影一半,殿下以为如何?”
都如逐影,那就是凤毛麟角,也不必回答。裴言道:“殿下身边只有严內侍近身保护,臣不放心,臣将逐影派来了,就让逐影跟着殿下。”
陈知沅摆手:“逐影跟着我,那你怎么办?”
裴言蹙眉:“莫非殿下觉得,臣已经到了需得逐影保护的地步?”
“我总想着,暗杀是一回事,他们若只是这样简单谋划,未免太不过脑子。我担心,他们还有后招。”陈知沅的不安全写在脸上。
“殿下宽心,我们与殿下所想无二,已经准备好了。”
陈知沅才放心一些:“万事小心。”
裴言勾起嘴角,是少年人爽利的笑容:“自然,若臣出了什么事,殿下安危又谁来看顾。”
陈知沅时时想,所谓的少年侠气大概就是裴言这个样子,笑起来的时候,永远明媚却温寒,像是璀璨明珠让人挪不开眼,又像是高山凤凰,让人不敢靠近。
原来看见裴言风发意气之时,自己竟是贪慕和怯懦更多。
裴言没看出她的小心思,裴大将军遣人来寻他,要他去商讨要事。裴言前脚走,后脚迟迟就拎着茶壶回来了,这一日的进进出出,一个比一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