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像是看出了自己儿子的担忧,她自知没办法为他分忧,若肖鄞真的无心仕途,那么她即使她有再大的心愿,也不会如此逼迫自己儿子,可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她看他每日寒窗苦读,她知道他希望继承他爹的志向,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有多少人能在他那个年纪中举,又有多少人能被当时大儒夸状元之才,若他此刻因为钱财放弃,将来必定后悔。

这些肖鄞又何尝不明白呢。

傅竟夕回到济仁堂后,刚走至拐角,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时,就看见先生已经负手站在她门口。

夕阳余晖洒在门前走廊上,映照出先生的影子,长身玉立,先生白色的衣衫上也披上了金色的彩霞,显得先生更加一见难忘,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怎么讲先生认成师父的。

空中还残留着些许桃花的余香。一转眼,她已经认识先生有大半个,快一个月了。

“小姑娘,过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看先生招手让她过去,傅竟夕迷迷糊糊地就走上前了,到他面前后,轻声地说道:“先生,您是在等我吗?”

看小姑娘的模样,赵璋不禁起了逗弄之心:“不是,我是在等你师父去给郭霄看诊。”

“哦。”傅竟夕难免有些许失落,但她很快又觉着刚才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误会,先生之前又没说要等她。

“那我去帮先生催催师父。”既然在等师父,那好让人家等太久的。

赵璋真是被她打败了,随后一把拉住了傅竟夕的胳膊,将正想离开这个傅竟夕又拉到他眼前:“逗你的,是在等你,怎么样,脚伤还好吗?你要去送药的话让卫霖去便可了,非要自己跑一趟吗?”

一时间,傅竟夕感觉胸膛里暖暖的,像是甘霖终于到来地那般感动,先生简直比师父还要关心她,忽然很想抱住先生,但是又觉着先生可能会被吓着,然后也许还会生自己的气,算了,想想就忍住了。

只能木木地点头说道:“好了好了,有先生那般照顾我,我自然是要好的快一些的。”随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先生,您您”能不能抱抱我,从来没有人抱过她,连师父在她十岁以后也再不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