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觉着和肖家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她同肖母都是早年丧夫,又同样带着一儿一女,儿子还都高中了,便是肖家女儿都曾是在她那做过工的,这么一想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经过傅竟夕那件事,罗母也想明白了,娶妻娶贤,也不能寄希望于自家儿子可以娶什么高门大户了,便是肖纭就很好,识字明理,最重要的是她也曾是官家小姐,身世再是清白不过来了。

她知道肖母只能陪着听她说话,也不生气,其实她内心当然是希望可以同她结成儿女耹家看看儿女亲事的,都是苏州人士,而且彼此也了解对方。

肖母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当然也不会反对,毕竟圣上都收回那道赐婚旨意了,还说可以赐肖鄞一个恩典,只是她觉着这还得看孩子们的意愿才是了。

傅竟夕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罗母和肖母走在前面,嬿娘同纭娘手挽手走在一起,罗大哥和肖大哥并肩走在一起。

嬿娘没有被为难真好,可以交到新的朋友也真好,只是她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的,自己和嬿娘是不是以后都见不着面了。

心里这般想着,便是连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路过一户人家时,还踩到了什么东西,

“呀,你踩坏我的老虎了。”

傅竟夕撩起头帘,低头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小孩子玩的沙包,只是那沙包上绣着一个虎头,看上去还蛮喜庆的。

“对不起呀,我好不我赔你一个吧。”

听到傅竟夕这么说,十二三岁的小孩立马要哭了起来:“我才不要,这是我娘亲手给我做的小老虎,我才不要你的。”

傅竟夕不太会哄人,即便是她自己理亏时,她都不爱哄人。

“哭什么哭,都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

傅竟夕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才想起来是那日替她挑玉器时候遇上的夫人。

只见夫人说完,立马上前拉住了小孩的手:“有什么可哭的,就为了这么一个沙包一点也不值得。”

“可那是娘亲手做给我的,是祯儿最喜欢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