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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什么?”

“没没什么?”傅竟夕想来不知道先生是不是, 或者愿不愿意让师父知道, 索性就还是不说了。

“看来果然还是同师父生分了呀。”

傅子渊也不是真心说这话, 只是他不太想让这丫头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了。

“那师父呢, 师父您回去那镇远侯府不也没和我说什么嘛?现在倒是说我同您生分了,不带您这样的。”

这事真的一件件没完了,来之前明明是要问他这个问题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行了,姑娘家嫁人了,也长大了,连带着嘴皮子都利索了,师父是说不过你了,就是不知道以前那个那般听师父话的小徒弟去哪里了。”

傅子渊最近确实感概多了些,别说一年前,便是半年前,他都没想这丫头居然真的嫁人了,他恍惚中还只记得这小丫头扒着他的腿要糖吃的场景,算一算也十年了。

“师父,您又没多大年纪,怎么就开始感慨起这些来了。”

像一个已经历经沧桑的六七十岁的老爷爷了。

“先生比您还年长两岁,都不见他如您这般,日日伤春悲秋,便是您的心上人不在了,可一辈子明明还很长,怎么也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过去吧。”

傅子渊有些不太敢相信这话是从他这个日日没心没肺的徒弟口中听到的。

想来自己竟然活得还不如她通透,他忽然有些明白陛下怎么就看上这丫头了。

“竟夕如此这般,倒是让为师自惭形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