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望着柔止,只是说:“这位长公主为人如何?”
“很是古道热肠,人也生得漂亮,”少女坦率地说着,可是眼神中却有些落寞,“云颐公主那样的女子,应当会受到很多人的喜欢的吧。”
余燕雪像是看出了什么,盯着她面容上的失落,半晌,摇了摇头笑道:“你这话却妄自菲薄了些。云颐公主虽然出身尊贵,样貌美丽,可是性子洒脱,不为很多男子所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若是遇到合适的人,自然会喜欢你。”
她隐约意识到了柔止的失落或许同太子有关,可是她一贯说破不看破,这会儿便只是委婉地提醒了柔止。可是柔止这会儿陷入患得患失之中,并没有听进她温柔的劝解。
余燕雪也不强求,只是给她露出手中一把彩色的丝绦,笑道:“我记得你先前见我随手编的一根绳子,说是想学着打去送人,横竖你也不想出门去逛,我教着你打丝绦罢。”
柔止想到先前看见文琢光手上那根已然有些褪色的红绳——那是幼年时的柔止送给他的,不成想他竟然贴身戴了这么多年,眼见着便要过年了,她就想着再给他打一根。
听见这话,她方才勉强提起一些兴致,同余燕雪一道打丝绦去了。
两个少女坐在窗下,手指随着丝绦灵巧地变换,时不时地凑在一起说些闺阁女儿们的密语,场景一度温馨柔软极了。
柔止说:“我看到云颐公主看着太子哥哥的眼神,似乎是十分欣喜柔和的,我先前见乐安县主也是那般望着程公子,燕雪姐姐,是不是那就是喜欢呢?”
余燕雪道:“食色性也,太子殿下风姿高洁,被她看上也是正常的,可我觉得同乐安县主对程公子的感情比起来,应该是有些差距的。”
柔止忘却了难过,好奇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