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颐公主。
她先前几次过来,都是来寻文琢光的,这回却不一样,乃是为了正事。文琢光见她神情凝重,便主动开口询问:“云颐公主不去赴宴而来东宫,是何事?”
云颐道:“方才在马球场附近,人多耳杂我不好开口,如今我有些疑惑,想同太子殿下说一说。”
“方才在比赛的过程中,我见着贵朝那位与华姑娘相撞的人的小动作了,”云颐说,“方才所有人,包括华姑娘自己,可能都觉得那姑娘是传球心切,所以没有注意到华姑娘,方才不小心地撞上去了——可我那会儿看得分明,她在过去之前,是看过华姑娘的位置的。”
换言之,那人是蓄意要去撞柔止。
马球场上十分混乱,出过人命的大有人在,便是先前男子们在京郊打马球的那次,都险些废了程瑜柏的一只手。倘或不是柔止反应够快,那一撞撞实了,她少不得就要从马背上滚下去!
马蹄可不长眼,落马之人,被踩断手骨腿骨的不在少数,便是直接殒命,也有可能!
文琢光方才就觉得那一撞蹊跷,如今听了云颐提醒,神情便冷了下来。
以云颐的身份,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可豊朝的人,又为什么要在马球场上害华柔止呢?
又是那种古怪的感觉。
文琢光眼皮子微微掀了掀,只是道:“今日之事,多谢云颐公主提醒,云朝有意在边境与我朝互通贸易,这件事情孤会帮着办成,作为对公主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