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是要不要拿登机箱回去。
“……”沈幸偏头痛,沉默着坐到地上,脑门抵着床下冰凉的铁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沈幸又站起来从白花花没打标签的药瓶里抠出一粒儿小药片来,沉默地就着隔夜水给咽了下去。
把水杯放到床头的时候却被一束枯萎了的花撞了满眼。
沈幸眼不见为净,于是皱着鼻子去换衣服。
换下睡裤的时候那道浅粉色的疤又冒冒失失地钻了出来。
真是要命。
想吧,想不明白。
不想吧,还总有东西干巴巴地凑上来硬提醒她。
十三朵玫瑰
拧巴归拧巴,虽然真到俩人约定好那天了沈幸也还没想明白,但人家已经顺其自然了。
沈幸天马行空地想:
蓝城临海,有自由贸易港,那这机场一天的人流量应该至少有十五万人吧?七十亿分之一她遇不见找不到,那十五万分之一应该可以吧?
所以她没打算跟江明颂说自己去机场了,就看能不能碰上。
碰上了就走一道,以后顺遂了那便要讲一句缘分;
碰不上就算了,连带着以后也就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