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恨。假如今日贺容予不来,那此刻贺昭昭已经无地自容。
贺芝芝咬住下唇,怨恨地看向贺昭昭。抬眼间,又心生一计,忽然开口道:“容予哥哥,方才咱们正在赏析沈羽沈大人的诗呢。沈大人待昭昭妹妹真是一往情深,竟以昭昭妹妹做主题,做了一首七言绝句。”
她想让贺容予知道,贺昭昭随便勾引男人。
贺容予哦了声,似乎才看见沈羽似的,道:“原来沈大人也在。”
沈羽回以寒暄:“见过王爷。”
贺容予又看向方二小姐:“不知本王可有这个荣幸,看一眼沈大人的诗。”
方二小姐哪能说不,只是心中已经有些不悦。她对贺昭昭没什么敌意,方才见他们起哄,便该拦一拦的。
她讲沈羽的诗递给贺容予,坦白说,写得不能说差,可以看出有些功底,当然也决计算不上多精妙。贺容予若有所思地看完,请来纸笔,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写下几行诗句。
众人只见那字遒劲有力,飘逸潇洒,力透纸背,看来心旷神怡。贺容予收笔,方二小姐命人将纸取来,和众人一道观赏。
贺容予写的,也是昭昭。
只是文字功底上十分精妙绝伦,可谓字字珠玑,两相对比,沈羽那诗黯然失色。
不知道谁先起头鼓掌,一时间都在拍手叫好。
昭昭看了眼贺容予,二哥待她实在是好,可越是好,越是勾起她先前的那些纷乱情绪。
自从遇上贺容予,她便没再受过什么委屈。即便有,贺容予也会想方设法地替她找补回来。
贺容予于她而言,便像是那宝华寺里供着的神。
而他,在世人眼中,却像是修罗,唯有在她这里,是神。
神只庇佑她一个人,她一个人的神。
这想法太过大胆。昭昭不敢想下去。
贺容予见她神色有异,抬头碰了碰她额头,昭昭顺势依偎在他肩边,撒娇道:“二哥,我是不是中暑气了?”
贺容予道:“那回家吧。”
他将昭昭打横抱起,对他们说:“昭昭身体不大舒服,你们继续吧,别让我们扰了你们的兴致。”
贺容予抱着她出了园子,上马车,将她放下。昭昭靠着贺容予的胳膊,小声地说话:“二哥,你预备娶的人,是哪家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