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言到底放不下谢墨的身体,跟谷里交待好后就跟着上了路,几人用了最快速度到了南疆,一到南疆地界,容止言就注意到了寒暑看过来的眼神,简直就是无声的挑衅。容止言白了白眼转向了另一边,更没眼看,谢墨正凑在陆肖跟前说着这说着那,还兼带动手动脚。

谢墨好笑地看着他师兄红红的耳尖,可爱的他忍不住想要尝一尝,但谢墨也只是想想,容止言跟寒暑都还在不说,就算单独两个人,谢墨现在也没胆子直接亲上去。

视线所到之处皆是与江南水乡完全不一致的辽阔巍峨,服装的差异也是天南地北,带有强烈的异域风格,反而玄宿派弟子穿着跟他们相仿。

“掌门。”寒暑早就放出了消息,现在过来接他都是他的心腹,有意思的是都是女子,穿着相同,身材苗条,只是那暗紫鎏金色将几人的脸庞映衬地格外的白,是那种带着些不正常的白。

在看到几人来到跟前后,谢墨就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容止言,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你别吃味,就只是单纯的弟子,别想多,想多了容易出事。

容止言只简单粗暴地比划了一个滚字。看着容止言气急败坏的模样,谢墨暗暗笑了好久。

几人跟着寒暑到了玄宿派,跟其他几个门派都完全不一样的气势,不管是门框,走廊,还是悬梁的雕饰都是一些邪里邪气的图案,颜色还都偏暗,无端就让人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跟空谷门那些看着就和蔼可亲笑容暖人的小弟子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副冰块脸,脸上的表情寡淡的几乎不存在。

“寒掌门,你们派的弟子还都挺……不苟言笑的。”谢墨想了好一会儿才想了这么一个词。

“你想要什么表情?我让他们给你表演一个。”

谢墨:“……”

玄宿派建在南疆最高的那座山的半山腰,占地颇大,可能因为比较靠近深山老林,就这么随便在门派里走走,都能遇上各种各样的蛊虫毒物,跟有时候眼神还会亮一下的容止言不同,谢墨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到他师兄身上去,如果他师兄能背着他走就更好了。

谢墨又眼疾脚快地躲过了一掌粗的一条蜈蚣后,他彻底受不了了,“寒掌门,能不能把你们的宝贝好好管管!你也不怕伤了前来的客人。”

“近几年上门的客人也就你们这一波。”寒暑手凌空一抓,那条巴掌大的蜈蚣已经到了寒暑手中,谢墨脸色白了白,抓着他师兄的手指都快僵硬了,但墨公子的面子必须还是要维持一下的,所以谢墨忍着没有往后退。

陆肖动了动把谢墨的视线都挡了,谢墨眼睛弯弯笑看着他师兄,“师兄。”尾音拖得老长。

“现在看不见了。”陆肖轻轻拍了拍谢墨僵硬的手指,才发现他这位师弟连手指都长得那么好看,笔直匀细,还有些软。陆肖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过的话,手软的人有福气,他的墨儿应该是个有福气的人。这句不知道从哪顺道听到的话在这一刻无端地给了陆肖一些安慰,驱散了一些他的不安。

容止言跟在两人身后有些后悔,这些温馨的还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场面他为什么要看,还不如那只巴掌粗的蜈蚣来的好看。

陆肖拿到寒暑提供的南疆分布图后就准备出发,谢墨即使心里心疼但也没有阻拦,从江南赶到这里的几天,还有在空谷门逗留的两天,谢墨知道他师兄心里已经是非常想要去找寻蛛丝马迹了。

所以谢墨只是说:“我跟你一起去。上次莫上染过那人的血,如果南疆真有这样的人,它说不定能感知到。”

陆肖点头,人他都让跟来了,这样的事他自知更加阻拦不了,两人跟寒暑跟容止言说过后就下了山,这次都不用陆肖催促,谢墨很自觉地就喊了莫上出来,他一点也不想随时随刻都能冒出毒虫蜈蚣毒蛇的地上步行。

慎得慌。

两人直奔南疆偏僻又落后古老的村落,这样的村落在南疆有不少,但陆肖挑了一个人口最少的,两人一走进去就能感觉到这个村落的苍老,举目望去皆是老幼妇孺,没有一个成年男人走在其中。两人一进来就吸引了全村人的注意,有时候越是偏僻的村落,越是古板难缠,眼前这个村落也是这样。

两人还没有走几步,已经有一位年纪较大的妇女提着篮子走过来,脸上不是慈眉善目,反而是肃穆警惕,“我们村里不招待外人。”

谢墨往前踏了一步,眼尾上扬,嘴角带着笑,毕竟是修为高模样好人人尊称一声墨公子的谢墨,这样的一副面容,哪里是在这种破落古老村落里的妇女能抵抗的住的,何况谢墨还装的格外的和善,“大姐,我跟我师兄外出惩治叛逃的同门弟子,一路追到这里他就没了踪影,我们也无意打扰大家,只想讨一碗水喝,喝完我们就走。”

容止言到底放不下谢墨的身体,跟谷里交待好后就跟着上了路,几人用了最快速度到了南疆,一到南疆地界,容止言就注意到了寒暑看过来的眼神,简直就是无声的挑衅。容止言白了白眼转向了另一边,更没眼看,谢墨正凑在陆肖跟前说着这说着那,还兼带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