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已经从桌前站起,从谢墨提过亡海的起源后,陆肖就在想两脉血脉一直流传至今应该十分艰难,其中若还有人存在痴心妄想,人数恐怕不会超过双数。若的确全部藏在玄宿派——

那这么多年玄宿派未免也韬光养晦的厉害。

“想什么呢?肖儿。”谢墨送完食盒回来,看他师兄站在窗边,窗户只开了一条缝。

“玄宿派。”陆肖回身。

“觉得不对劲?”谢墨问。

“在想那一脉能留下多少人,历经千年,一代又一代,就算能传下血脉,恐怕也不多。”陆肖说。

“肖儿说的对,顶死了恐怕也不足百人,不足为惧。”谢墨靠近他师兄,手上十分不安分。

自从他醒来,陆肖就发现谢墨格外黏他,只要没有旁人,手就不安分。

“肖儿,头发又有些乱了,我给你理理。”谢墨手指已经缠上了那乌黑的发,发丝极细,有几处打了结,谢墨十分有耐心地慢慢将其解开。

等头发理顺,陆肖也已经进了谢墨怀里。

四目相对,谢墨能看清他师兄脸上极淡的绒毛,如水墨画般的眉眼乌黑沉静。

“师兄。”谢墨喊,没有喊肖儿,“对方不足百人,我们会赢。”

“嗯。”陆肖应。

陆肖伸手拂过谢墨后背,“明日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