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师弟!”瞥到谢墨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后,陆肖换了称呼。

金大刀带着众多弟子只在谢墨身后几步之处,还有花烟儿和烟梦派的弟子,乍然一看,谢墨倒像是被两派众人押解而来。

“陆掌门原来真的已经醒了。”话不轻不重,意思却多了。

“金掌门。”

“陆掌门瞒的我们好苦。”金大刀威风凛凛,对比根基修为灵力都没了的陆肖,不可谓不威风。

“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墨公子魔性大发滥杀无辜,我还真不知道陆掌门是这样治下的。”已经是十分重的责问。

金大刀是与陆乾一辈份的掌门,就算地位比不上谢墨,但是辈分上在这样重大的事上,的确可对陆肖责问一二。就算不作为蜀派的掌门,而是作为陆乾的同辈对后辈的指点,陆肖在这两句上的确不好反驳。

“我一向与陆乾兄交好,他的爱徒我自当如自己爱徒一般看重,这次我若不是亲眼所见,这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出口!”这次金大刀的确是亲眼所见,空旷的泥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死状惨烈,伤口皆是由莫上戾气所致,而当时谢墨就躺在其中,看着样子是筋疲力竭而昏死了过去。

“亲眼所见也未必属实。”这两日陆肖合眼不朝过三个时辰,此刻日光强烈,陆肖一阵眩晕,但依然立的笔直。

谢墨注意到了一把扶住他师兄,“是不是这两日没有好好休息?”

话中带着斥责,但心间忍不住开心,又止不住心疼担心,“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打不过那藏头露尾的面具人?”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那些心里话显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陆肖没有推开谢墨的搀扶,反而十分自然地靠了过去,借着这个动作细细看着谢墨,绝色脸蛋上溅到了几滴泥水,分布在脸上各处,头发已经彻底乱了,锦缎上也皆是干涸的泥水印子,只有那双眼睛,带着笑,邪里邪气的,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