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谢墨调整了一下马车上的兔毛靠背,想让他师兄能更舒服些。

行程虽然不算快,但谢墨也架不住陆肖几次催,还是要比谢墨预计的快了几天,而这几天外界已经传出了天平派上一代掌门陆乾也死而复生的传言。

这个消息不亚于蜀派几个村被连屠,在其他五派中立马起了轩然大波。连容止言也传信要从海岛归来找谢墨。

比起日光的死而复生,陆乾的死而复生显然更能让有心之人迈出那试探的触角。

“言兄果然还是单纯,我们随便这么散播一下就信了。”

“容谷主是赤子之心。”

“用另一个字形容就是傻。”

“你也是傻。”谢墨加了一句。

“金大刀就不同了,打的一手好算盘。”

“容谷主应该不会乐意听到你这个评价。”陆肖说。

“不愿意也得听着,总比被别人骗了要强。”谢墨想到了那追去了海岛的寒暑,以谢墨的观察,容止言无论如何也不是寒暑的对手,跟个不堪一击的小白兔一样。

“寒暑应当不会骗他。”陆肖知道谢墨的担心。

“我看不透他。”谢墨说,“这样的人若是好人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这样似是而非,我不放心。”

“容谷主不是真的傻。”陆肖有点无奈,也有一点不合时宜的吃味,来的莫名其妙,让陆肖自己都怔了怔。

知道两人是数十年的好友,陆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般吃味是哪般。

“跟真傻差不了太多了。”谢墨些微开了一点车窗,马车内因为有火炉,已经有些闷热,谢墨开了窗让车内沉闷的空气散出去些。

“我们不谈容谷主。”陆肖说。

谢墨把支架架好回身,听到这句,连反应都不需要就笑出了声,“师兄,难不成你吃味?还是容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