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慢慢弯下身,温软的唇贴上那同样温软的唇,“墨儿,师兄求你一次,求你为了师兄醒过来,求你,醒来后便一直是我的墨儿。”

“陆掌门,我们马上就到穹山脚下。”寒暑的声音打断了陆肖。

“麻烦寒掌门与我墨师弟留在山下。”光从声音车帘外的两人窥探不出陆肖的一分情绪,“麻烦容谷主跟我一块上山。”

将谢墨在山脚下一处茅草屋安顿好后,陆肖便利落转了身,带着容止言往山上去。没了谢墨,两人不必步行,一路上的机关结界早已被破坏殆尽,两人不过须臾便到了山顶。

浓郁的血腥味夹在风中扑面而来,闻得容止言脸色大变,但偌大的广场以及三十三层台阶干净异常连一滴血都没有。

这……怎么会?

撕拉。

容止言听到布帛撕裂之声,侧身看去,陆肖已经将撕下的布遮上了脸庞。

“陆掌门,你……”

“是黑袍。”陆肖说。

“什么?”容止言还没明白跟黑袍有什么关系。

“黑袍在这里。”陆肖眼中的冷冽犹如崖壁上的冰锥,致命且极寒。

“可不是魔人来袭?”容止言边问边跟上陆肖,穹山之巅容止言来过许多次,看陆肖的方向便知陆肖是在往弟子房去。

“黑袍也来了。”陆肖说,这才足以说明之前在破庙黑袍为何匆匆离开。

“但他怎么会!”容止言不能相信,怎么会有人带着魔人来灭自己的门派,那可是他亲手带过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