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黑袍肯定道。

陆肖不语。

“想杀你的人何止我们。”容止言声音冰凉,眼底的寒意浓重,“勾结魔域,残害六派,想杀你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那也得你们有这个本事。”黑袍听完反而笑了出来,“天下六派,肮脏不堪,我不过给你们洗洗干净,你们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要杀我,真是好大的笑话。”

“一派胡言!”容止言彻底怒了起来,“天下六派维护天下苍生,不辞劳苦,如何肮脏不堪?!”

“你师父觊觎天平派前掌门可不是一日两日,蜀派更是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前任掌门,至于玄宿派,寒暑心术不正,为人阴险诡谲,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寒陨一字一句道,不大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地方无限放大,带出几分阴森,“忘了我们天下第一大派,满口大仁大义,一心只为天下苍生……”

寒陨忽然声音转冷。

“闭嘴!”容止言愤而怒起,再也听不下去了,“休得诋毁我师父,什么要觊觎,你说谁觊觎谁!”

“怎么,你师父一辈子未娶妻,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寒陨这一道声音里夹杂着更为令人胆寒的寒意。

“我师父一心医修,自然无暇顾及尘间俗事。”容止言气的眼睛都红了,指间的金针泛着冷光,容止言此刻极度想要杀人,竟然有人如此肮脏地去想他师父与陆乾掌门之间的情谊!

“无瑕顾及尘间俗事,说的真是好听。”勾起的尾调中含着的狠意让陆肖微微侧目,没看到人,声音却再次传来,“是不是觊觎,容谷主觉得我觉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