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摸着这点温度,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大拇指与食指往里进了一分,手上的温度更高了一些,从他有记忆以来,他便与师父生活在一起,他的成长,他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更甚至是他的名字。

陆,是师父赐予他的姓,还有名。

两指又往里进了一分,从小陆肖就知道自己情感比较贫瘠,情绪一向平静,但是此刻,陆肖不论多么努力,心绪却都无法平静,指尖那一点温度犹如烈火那般难熬。

陆肖忍不住开始想,若是师父真能活过来,是不是就真的是错了?如果天平派还有陆乾在,是不是他就不需要过的如此循规蹈矩寡淡无味,而这天下苍也不必由他一人来扛。

“我没有爱他!你一派胡言!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我如何会对他有这般感情!我要他活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大业!他还不能去死!他怎么能去死!大业未成,他根本就连死的资格的都没有!”

一母同胞的亲哥。

陆肖回过神,距离他出神也才不过过了眨眼的功夫,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虽然他心底之前已经有一些猜测,但是真听到这句话,陆肖还是有些惊讶。

他们在穹山之巅这么多年,从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师叔存在,别说是只言片语,就是一点口风他们师父也未曾透露,可是黑袍却经常出现在穹山之巅。

为什么?黑袍说的大业又是什么?

师父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他不能死?为什么不能死?”谢墨问,黑袍的攻势变厉害了,谢墨不能再三心二意,而且在这短短几句话中,谢墨已经确定黑袍今天必须死,“天平派是他的心血,你为何要屠杀?”

“哈哈哈……”寒陨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凌厉且变态的剑势一波接着一波,“天平派不过他的累赘,没了天平派他才能一心一意做他该做的事,你说我该不该屠了天平派?不过一些不堪重用的东西,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

“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谢墨逐字重复,眼尾渲染上冰凉怒意,“那你也去试一试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