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陆肖问。

“恐怕我要食言了。”谢墨又说,然后低头摸着陆肖的唇吻了上去,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陆肖抓住谢墨的手,“是不是发作了?”

“刚打斗中容兄扎进我脑中的几根金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谢墨轻描淡写道,“师兄,等我杀了黑袍,要是我还没死,你……”

旧话重提,谢墨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那几个字更没办法说得出口。

陆肖也像完全没听出来谢墨要说什么,“你觉得自己能杀了黑袍?”

“能。”谢墨说,“这么久了他还没杀过来说明他现在根本动不了,这是我们的机会。虽然看不清冰棺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师父他……应该不想就这么醒来。”

“对不起。”陆肖说,如果不是刚他优柔寡断,刚手掐着脖子的时候就已经能结束这一切。是他错过了机会。

“谁对不起谁?一开始是我先碰到的师父,你是后来的,我都没下得去手,你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他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他是师父,下不去手才是正常的,何况有人阴魂不散地追着。”谢墨说,“这点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懂。”

陆肖自然懂,而且现在也不该是说这些的时候,只不过两人都清楚现在再不说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都不知道了。

“你说能,我信你。”陆肖说。

“好。”谢墨说,只是眼睛费力睁到老大,但依然看不到陆肖一点模糊的影子。

陆肖自然也没看到谢墨离开的背影,只能从声音中听出谢墨已经与黑袍交上了手,只不过从刚才开始,黑袍便始终不对劲。

谢墨说这是他们的机会,陆肖也觉得可以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