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活。

陆肖捏着谢墨手腕,掌中温热,如果忽略那不跳动的脉搏,这跟沉眠中的活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现在却是个,

死人两字陆肖说不出口。

寒暑把容止言拉出了屋子,春风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容止言抱怨寒暑把他拉出来干什么,寒暑解释陆肖既然已经醒了就不会再有什么大事,容止言却不是这么想,但已经被寒暑拉出了屋子。

床不大,之前陆肖并没有感觉拥挤,但现在看着谢墨这么靠里躺着,陆肖下了床,轻轻将谢墨移到床正中。

然后静静看着谢墨,无知无觉,无声无息,除了那一点温度,陆肖完全感觉不到谢墨。

梦里那种让人喘不上气的疼痛又卷土重来,陆肖松松握着谢墨手腕,等着这阵疼痛挨过。

“墨儿,黄泉之约,我没赴,你还在不在等我?”

“刚才我想起了很多事,还找到了一张在书籍了夹着的纸。”

陆肖的目光很轻,声音也没有很大,“那张纸夹在一本我不曾也不会翻阅的书里,你是想让我看见,还是不想让我看见?”

陆肖是冷静的,理智的,平淡的,疏离的,淡漠的,唯独不会是眼前这样的,声音低柔微哑,好看的眼睛透出晕不开的悲伤。

突然,陆肖猛烈咳嗽了几声,带出了血,滴落在衣袖,触目惊心。

“你还在等我吗?”陆肖看着自己这几滴血然后问谢墨,“你还在黄泉路上吗?我来了,能找到你吗?”

陆肖握着温热手腕已经不确定,不死不活,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半日过去,陆肖没有出来,一日过去,陆肖还是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