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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落的笑音一道道落在她耳边,她眼圈顿时发酸,要拼命握紧拳头才能止住快要决堤的眼泪。

她不能在这个关头还懦弱无用地哭出来,爹说过,弱软是一把刀,只会伤己,不能伤人。

若是她此刻哭了,那些笑声只会更猖狂。

可是,明明她没有说错,为何要被人嘲笑。

江燕如已经好多年不曾受过这些多的委屈,再想到自己身边没有爹撑腰,没有师兄弟陪伴,只有一个随时随地可能想杀她的萧恕。

她就难受得想马上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好好哭出来,可四面八方犹如蛛网一样黏糊的视线迫使她一动不能动。

她只是在风中发抖,连耳边的珠花都跟着在轻颤,像是柔弱的花枝在面对狂风暴雨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磅礴的雨打得枝零叶落。

即是如此软弱,何必破土而出?

萧恕慢慢抚平笑纹,他的视线正好被一道纤细的身影挡着,他眸光一凝,头一回认真地审视起来。

江燕如背脊僵直挺立,双臂紧张地夹在身侧,单薄的春衫被她耸起的两片蝴蝶骨撑起,就好像要破出蛹身的两片羽翼一样。

脆弱的让人想要伸手亲自折断。

然后……

萧恕呼吸一顿,心里生出了些离奇的念头,怪诞地让人不住遐想,他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干燥的唇。

“白家主和萧指挥使说话,哪有你这丫头置喙的地方!”有人见萧恕毫无反应,也不把江燕如看在眼里。

萧恕这人,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捡来了一个姑娘玩也似地认做妹妹。

八成是逗在手里耍一耍。

那名尖嘴的青年平日里也是个喜欢捧高踩低的角色,最喜欢就是当出头鸟,先起哄。

他见江燕如孤立寡与,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就伸出手想把江燕如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