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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恕并没有再把刀从地下□□,他如此姿态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友好讲道理的时候。

他的视线定在白家主脸上转了一圈,慢条斯理地道:“本来我也没有兴趣来这里,只是你们白家有人盛情邀请,给我送了一封血书,若是我不来,倒是心虚于人。”

他从袖袋里抽出一物,扔于地上。

“此事既与皇亲有关,宣云卫定然会彻查到底。”

白家主命人把那血书捡起来,拿到手里打开一看,他瞠目欲裂,身子更是剧烈一抖,铁青的脸刹那变得煞白。

就是白宣都比他脸色多几分颜色。

周围有人探头想要之时,却见那白家主慌忙把白绸揉成了一团。

“这件事其中必然有误会,再下愿随指挥使面见圣上,自证清白。”

“不急。”

萧恕拔起刀,将刀合进乌金鞘里,“我说了,宣云卫必会彻查清楚,届时我们再谈,面见圣上的事。”

除了萧恕与白家主,无人知道那白娟上写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竟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白家主态度陡然一变,变得诚惶诚恐、低声下气。

江燕如犹在恍惚出神,手肘就被萧恕紧拽住,带了出去。

此时,再无人敢站出来拦他,只能目送他在他人的地盘依然来去自如,犹如过无人之境。

萧恕他的底气不仅仅来自于皇帝,更多的是他身上有股让人不敢抵抗的气势。

他上无父母,下无亲族,从来是孑然一身。

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向任何人拔刀,因为他的身后早已空无一物,并没有能让他投鼠忌器的存在。

萧恕大步跨出,走得很急,江燕如跟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