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害怕一个人被丢在荒郊野岭。
没有贼寇敌人也有野狼老虎,到时候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江燕如眼睫眨了眨,又带下一连串的眼泪。
“夫、夫君?”口里喊着让人羞涩的陌生称呼,玉白的小手怯生生的伸出,才刚刚越过萧恕的指尖,就被他的大手一把裹住。
速度快得让江燕如都受到了惊吓。
好像不是她自己选择跳进陷阱,而是陷阱选择吞噬了她。
“呀!”
心脏一颤,可自己的指骨已经被温热的手心用力桎梏,就好像再也不能分开一样。
“那就这样说好了。”萧恕轻笑了一声。
他唇线微扬,像是忽然消融的寒冰,绽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
看多了萧恕阴阳怪气,也看过他狂肆猖獗,江燕如好像还没见过萧恕真正笑起来的样子。
他真的会因为这个而开心吗?
江燕如心底突然有点愧疚。
只是这个愧疚并没有在她心上盘踞多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萧恕把她拉过来,把她提到马背上。
黑马在原地踏了几下蹄,又在萧恕的驱使下往来时的方向奔跑。
然后他们离开了大道,钻进了密林。
萧恕手压在她背脊上,嘴唇贴在她耳后,再一次润湿了她的耳廓,炽热的呼吸带着一丝抑不住的狂潮,在她耳边命令道:
“趴下去。”
密林里也有路,也许算不上是路,只是树木生长留下的间隙,恰好有足以供马能通过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