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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白望舒在公然、刻意、放肆地挑衅他,触怒他。

两人隔着三步的距离站定,中间宛若隔着天堑崖壑。

和煦的春风也不再温柔。

吹起几人的衣角袖袂呼呼作响,江燕如本就没想过要接白望舒的东西,但萧恕不容分说就把她头上的发簪在地上摔成几瓣,她心里又有些委屈。

好像被萧恕无端冤枉上了。

更何况,这东西也花了钱的,还回去就是了,没必要摔了吧?

真没必要。

江燕如刚抬起湿润的眼,想要露出对他暴殄天物的不满,萧恕似有所感,也垂下眼睫瞥向她。

蓦然触及他的神色,江燕如哪敢显露一点不悦,自己倒先忍不住打个了寒噤,心慌慌地把目光挪开,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作声。

就是瞎子也能看见萧恕现在脸色不妙。

他原本就因为受伤气色不好,现在更加铁青难看。

江燕如的胆子就像那被戳破的鱼鳔一下瘪了下去。

可没过多久,她忽然又想起他的伤口,瘪下去的鱼鳔又膨胀了。

她扯住他的衣袖,因为担心反而理直气壮:“哥哥,你还受着伤呢,怎么能到处乱跑?”

她关切的声音让萧恕脸色缓了些。

江燕如趁热打铁,干脆挽住他的手臂,继续道:“时间不早了,哥哥你的伤口要重新换药了吧,我们就别在外面站着了,万一吹病了怎么办?”

江燕如又对白望舒使了下眼色。

他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每每遇见总是剑拔弩张,她可太害怕这两人会打起来。

尤其现在萧恕身上有伤,可不能再轻易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