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 人之常情。”宁怀赟说的理所应当, 摩挲着手指一边看热闹一边思索着今日的事。

李师叔打量他一番,暗暗惊奇。

这后生前几日乌云密布、冷厉焦急的模样, 和今日温和凑热闹可谓是大相径庭, 若是前几日他定然不屑一顾,只往外跑,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李师叔回头看了看屋里的小姑娘,再看看宁怀赟,摸着下巴啧了一声,懂了。

现在的小年轻呦。

他心中啧啧调侃, 所谓吃人嘴短, 到底没有开口点破, 吃过饭就回了屋子。

倒是林大当家午后临正要午睡时寻了过来。

他这回来是有要事的,拿着嫁衣问过族里的老人之后,还真叫他查出了什么。

“这丝弦不是婚服上原有的,看材质应当是用来吊人的。”

“吊人?”宁怀赟疑惑。

“仪式上的鲛人飞天,就是靠着这丝弦将人吊起,在空中腾飞舞动。”林大当家解释道:“这种机关是二十多年前一位匠人为迎神仪式制造的,而今就放在林家戏楼,可要去瞧瞧?”

在龙王娶妻的仪式上,有一出戏法叫做鲛人飞天,就是用这种丝弦将人吊起,借由高处的机关致使人腾空而起。

飞天的鲛人会在空中摆动身躯,做出在水中遨游恣意的姿态,以达到娱神的目的。因其柔美妖异,俏似妖魅,在近二十年里已成为了必备项目。

顾祈霖自无不可,两人目前也没有什么思路,干脆是跟着林大当家去了戏楼。

这戏楼年岁久远,进出时的吱呀声刺耳又剐人,院里残风败柳一走进去就觉得不舒服,本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