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是他的女儿吗,他就领走!”宁怀赟冷笑。

“都有个一多天了……”

仵作的话还没有说完,宁怀赟早已跳上马车,带着众人奔赴林三叔家。

林三叔家住的偏僻,又小又破,周围的邻居大多也是生活过不下去的穷苦人。

而今日的林家,竟是张灯结彩,红绸妆点,那唢呐乐曲之声阵阵,一顿敲锣打鼓红白喜字满天飞。

眼见一由红绸妆点的棺材被披麻戴孝的队伍抬着过来,林大当家连忙拉着缰绳往旁边让。

“是搭骨尸,千万别挡道!”

也不知是哪家人要冥婚,这般急切,竟是青天白日就要办事。

那红白喜字飘飘扬扬,在风中旋转飞舞,唢呐声逐渐凄厉可怖,像是拿着针扎在头上,刺耳又骇人。

诸人避之不及,唯恐被这满天喜字触及,宁怀赟与顾祈霖对视一眼,眼见那队伍直往林家走,心道不好。

来不及多想,宁怀赟从林大当家手中抢过缰绳拉着马车纵马而去。

轱辘轱辘——

车轱辘碾过地面,将落地的红白喜字碾在车下,纸钱沾满了污垢破碎成花,随风零落而去。

人生在世,唯红白喜事上路之后畅通无阻,无人拦道。

宁怀赟无意与他们掰扯,便驱车同行,只抢占一时之快跑到队伍前方,抢先把林家堵的严严实实。

顾祈霖抱着人头第一个跳下车,她动作迅速,横冲直撞,直往林家屋里闯。

那林三叔此刻就正坐在大堂,满脸喜气洋洋与一中年老者推杯换盏,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