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轻拍手,众人面前“唰——”的垂下竹帘,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对面人的身影。

这一手机关叫一些人坐直了身子,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那人开口,一口沙哑难听的声音,语气不疾不徐随着拍卖开场完美介绍一件又一件拍卖品。

有从海外运来的母贝折扇、三百年的汝瓷花瓶、金丝镶嵌画中庭楼盘丝发冠……

随着拍卖品一件一件拿出,气氛逐渐热烈,拍卖的价格一件比一件高昂。

宁怀赟小声的同顾祈霖讲拍卖师不会讲的东西:“那母贝折扇其实是自己做的,海外的折扇画风与我们不一样,这上面的画明显是我国画师制作,买了也转不出高价。”

“那汝瓷花瓶,从前是官窑,除却要送进宫的都砸碎了,不是宫中流出来的就是地下带出来的。”

“还有那……”

宁怀赟一件件分析,比起自己买个什么东西回去,他更多是看看这家主子能拿出多少好东西。

正与顾祈霖说的起劲,突然铜锣一响,那拍卖师笑意盈盈,铜锣一丢手,拍手便落下一只吊着丝线的人偶。

呼——

不知哪来的风,屋内的烛火灭了大半,唯有那围着圆台的烛火还在尽职尽责的燃烧。

一时间,唯有台上有着烛光,四下昏暗如墨,竟不能分辨四周。

“诸位。”那沙哑的声音好似被泡足了水,含着嘶哑的血气,难听极了。

咔嚓——

人偶摆动发生碰撞的声音“咔嚓咔嚓”,不断响起。

顾祈霖本能的攥紧了扶手,莫名的感觉令她几乎要站起身,被一只大掌压在肩头,又坐了回去。

宁怀赟一手压着顾祈霖的动作,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中间的圆台。

“咔嚓——”

“诸位,这是最后一件拍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