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两人越发警惕,下意识的瞥了眼海面。

“那些人偶我已经全部销毁了,没多久这艘船也会沉。”许幕解释一句,看着平静的海面眼神悲伤。

他轻叹一声,将一切娓娓道来。

“我与津文是在七年前认识的,津文家里原是世代灰家仙的弟子。

一年大旱他爹为了全村人跟着老鼠捣了鼠窝,虽是因此保下了全村的姓名,却因为愧对仙家自杀,死前留下预言若是家中子弟再奉家仙定招惹灭子亡族之祸。

谁知祸不单行,不过三年津文的母亲离世,时年津文八岁,其兄为了养活二人,不得不以出马弟子之名行事,却因学艺不精时常遭至毒打,但总算是把津文拉扯长大送入学堂。

若是如此生活倒也过得去,却不想十年前南州富商追求灰家搬财一术,津文兄长窥其报酬大胆前来,却不想遭遇海难葬身于此。”

“里面恐怕还有隐情吧。”宁怀赟抬眸看他,语气笃定。

许幕一笑,微垂下眼面露悲色:“是的,其兄本已随着富商沉船逃离,不日将返回北州。却不想海上吃喝皆成困难,漂泊五日,那些富商竟……”

讨论至此,许幕哽咽哑言许久。

便是宁、顾二人都心中一紧。

“津文得知真相,心中怨恨,也不知是这些年为求钱财耗尽心力,他的身体已然不大好了,若是没有这次……只怕也是……”

许幕说不下去了,他哀哀叹息,收拾好心情对两人说。

“你们有什么东西就收拾收拾,在这船的底下还有一艘小船,天亮之前我们坐船离开,只需半日可以到达最近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