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扫开人群, 小心翼翼的往楼上走去, 行色匆忙之余更添几分警惕。

长靴踩在楼道上, 暗色的披风在风中扬起细微的弧度,他们持刀上前,不过楼上楼下的距离,便已然吸引了不少人出来。

衙门的人将惜春阁团团围住,彻底禁封了此处, 角落里客人与衙役争吵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上了楼,进了屋子, 只见那血色四溅, 各处绽开血色的花朵, 无数争奇斗艳的牡丹花在各处开的艳丽。

那个客人倒在地上, 双目圆睁, 喉间只见一道细缝,似是剑伤。

惜春阁的妈妈骂骂咧咧的衣着凌乱走上来, 一进屋瞧见这满屋的鲜血, 捂着眼惊叫一声,那是忙不迭转身小心脏蹦蹦跳。

“官、官爷……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初开口问,就被一个衙役抓住了领子。

那人似是领头的,面色阴沉可怖,眼神淡淡一扫便骇得惜春阁的妈妈说不出话来。

“别让人动这里,把惜春阁封了, 抬上尸体走!”

领头下了命令, 妈妈一听就急了:“诶诶, 官爷,我这还要做生意呢官爷……”

领头走的迅速,其余的衙役也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

惜春阁的妈妈见说不动,气得直跺脚,只能看着这些披着官皮的把自个楼给封了,还带走不少姐儿、恩客。

可是气得够呛。

本是以为发生命案就已是十分倒霉,却不想第二日夜,一位商户在家中遇害,手法和前日惜春阁那场像极了,皆是喉间细缝般的伤口而死,屋内还有许许多多的牡丹花。

若是在惜春阁有牡丹花也是正常,偏生这商户家中园林无数,就是没种过牡丹花,何况那些花坠落在地,像是从血色中生长蜿蜒出来的,莫名打叫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