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把染血的牡丹花插在花瓶里,也是胆子大,放在屋子里也不惧怕,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第二日便跟着捕头去见了仵作。

昨夜闹腾,顾祈霖没什么精神,只是想着昨夜的事,低声细语的与宁怀赟道谢。

“寻找师傅师兄本是我的事情……”

“先前便说到了南洲帮你找人,你这还跟我客气起来了?”宁怀赟嗔怪她的生疏,因两人身高差距,微垂下首温声开口。

“何况便是我不提要求,谭郡都也不会任由我们游历事件之外,与其白做工倒不如提些要求让他寻人,若是真寻成了我们便算是得了好处。”

顾祈霖一时没有说话,她惯是沉默寡言的,唯有在遇见事的时候话多些,现如今和宁怀赟独处时也多了些话说。

只是这种情况她不知如何作答,故而沉默,只把他的好意记在心底。

两人交谈不久,马车就到了地方。

给白牡丹验尸的是一位老仵作,他在衙门工作了十几年,一双眼锐利如鹰,身材劲瘦一看就是个做惯活计的老匠人。

老仵作拿着烟杆子,对两人的到来并不好奇,慢悠悠的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灰蒙蒙的烟雾缭绕而上,模糊了他的面容。

“你们问白牡丹身上的尸斑?”他微抬眸,锐利的眼扫过两人。

宁怀赟微点头,用身子将顾祈霖隔开,直面呛人的大烟。

“听闻白牡丹两次死亡都是师傅验的尸,不知情况如何?”

老仵作敲了敲烟枪,沉思许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这白牡丹,还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