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过后,宁怀赟不放心莫恒蹊在狱里呆着,那狱卒横七竖八昏倒一地的景象还在外面呢,反正这锁也被白牡丹给弄开了。

他干脆把莫恒蹊提出来,怕衙门到时候找不到人误会,几个人等巡逻的衙役回来在衙门的客房里凑合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捕头一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就往城外去。

路上宁怀赟买了几个香菇肉包,和顾祈霖一边啃着,一边小声说着话。

“我感觉今天就能找到白牡丹的尸体。”

顾祈霖默不作声,她专注的咬着包子,就在宁怀赟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吞下最后一口,她淡淡道:“有件事可以确定,白牡丹屋子里发现的药,是假死药。”

“我研究了一下,这药有些特殊,最初会让人呈现出中毒而死的假象,大概一日左右又会死而复生。”

“衙门里的仵作对白牡丹的死法有两种看法一是窒息,二是中毒,唯有老仵作发现了她真正的死法。没有挣扎痕迹的原因,只怕是白牡丹吞服假死药之后遭人谋杀。”

她难得话多,不似以前很少表达自己的看法。在观鹤城的时候,她与宁怀赟甚至说的上是各怀鬼胎,各有心思,越显而今彼此信任亲近。

宁怀赟也不觉得老仵作说错了,他几次说白牡丹死于窒息,若真是中毒身亡何缘有个窒息而死的结论?

不过这样的话,还有一处不对。

“莫恒蹊很明显并不知道白牡丹假死的打算,若白牡丹假死,她又该如何脱身?”宁怀赟深思苦索,总感觉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白牡丹苏醒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根据个人的体质药物的作用是不一样的,若白牡丹决意假死,定然需要有第二人给予帮助。

而这个帮助她的人会死谁?

是杀她的人吗?

两人耳语一阵,跟随莫恒蹊从惜春阁的方向出了城门,走过一处密林,在最中间一条小溪从脚边潺潺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