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起秦缘与他们分别后的故事,秦缘把自己遭遇的讲了,头疼的看着木箱里的一尸一活人。

“我原以为我要死了,但是……”她虚抬起手隔空摸了摸小姑娘的尸骨,轻声道:“她又救了我。”

那时秦缘意识迷路,恍惚间时是木箱里的铃声止住了婆婆的动作,令她保留着一分清醒。

她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那时她扑在木箱上,说着:兰因,我的兰因……这或许就是她想回来的家乡,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但秦缘却觉得迷茫,她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和未来,带着小姑娘走过的每一天都是现在。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但是秦缘又该去往何方?

她一时有些呆愣,久久没有动静。

他们在原地等着天亮,期间另一个老人苏醒过来,又被顾祈霖补了一板子,老老实实的睡去。

当日出东方之时,昏暗的天色被明亮的金辉推开,醺色的云随风揉做一团如画卷一般铺开帷幕,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驱散飘渺的雾气将天空熏染成黑中带红的醺色,片刻间褪去云层展露碧空如洗般湛蓝的天空。

雾散、云舒。

没有任何惊险的桥段。

若是今夜死去的人知道,不知是否会后悔自己寻死的决定。

但此刻夜幕褪去,明亮的天光照亮四方。

婆婆从昏睡中醒来,她睁开眼,浑浊的目中少见的有几分清明。

她看着逐渐退去的夜幕,抚摸过身下女儿的尸骨,时隔四年多,她终于盼到了女儿的归来,但家中早已物是人非。

“我的兰因,娘做错了事,不该再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