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黎笑容不变,再看看她那同伴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一双黑眸充满了神性的漠然,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在晦暗的烛火下心里有点悚。

本能的想了想,还真想起一件事来了。

“要说大事没有,怪事倒有一件。”

“是什么?”宁怀赟眉梢一挑,也来了几分兴致。

他们可不就是为这来的?

老板娘四下看看,招呼进屋子里,围坐在一起,才悠悠开口。

“这事说起来,还与这两位有关。”她看了看宁怀赟与顾祈霖,接着说:“白日找你们麻烦的,是本地的一个富商,姓张。此前是个大家族,也算是士家,出过好几个读书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亏心事做多了估计,家里的男丁一代一代的少,到他们这一代啊,就只剩下大公子这一独苗苗。”

“哎呦,那可是宝贝的不行。仗着家中没落寞前给自己捞了不少家底,当个富户还想着重振家族的春秋大梦。这不,从十四考到二十五六,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结果不知道怎得,前年考中个童生,今岁今上登基明年开恩科,都盼着考个秀才老爷回来。许是老天都不见他们张家好过,前段时间,总能瞧见那张家大公子往外边走。

都是夜里出去的,穿着单薄的中衣,有时还套着红色的婚服,姿态诡异的很,就……”

老板娘试着模仿了一下,耸着双肩,头颅低垂着,十分变扭的姿势,寻常人做了得摔死在路上。

“这一回两回还能说张大公子有什么毛病,后边久了,大夫、术士都看了,道士的符也请了不少,雷打不动。每隔几天就要出去回,像是被妖怪勾了心神,回回都往西边走,有人跟着他还走不到地方,非得他自己走,白天再往西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