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人还挺后悔的,没等战争结束,屋不要了随便收拾点细软就走了,后头也没个消息,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不过他们那屋子两年前被人盘下来了,开了个粉条店,生意一直不错。要是他们回来,可连老屋都没了。”

“那挺可惜的。”宁怀赟说。

何大有些好奇:“你们问这个……是觉得和她有关?”

宁怀赟还真有这个想法,但没明说,只是说:“没,只是听说了,有点好奇。我们借住的那家,刘轻竹,我看他仕女刻的不错穷成这样难免有些好奇。”

“那可是我们镇子最厉害的竹雕师傅,他爹都没他厉害。你是不知道,他爹是府城的竹雕匠,在一个大掌柜手下做工,一个月的月银就有十两。早几年一直想把他也带着去做工,他总是老母病重不宜不远游,这不就是看中人家蒋蓉舍不得走?结果人没了,他也不走,好好的手艺也荒废了,就知道雕些仕女图,生活都困难。”

何大不免有些感慨。

似乎说到刘轻竹的事,这镇子上个个都有不同的感慨,要么恨铁不成钢,要么当笑话说。

都挺无语的。

但宁怀赟就喜欢听这些八卦,闻言饶有兴趣的问:“他爹没什么想法?”

“那可生气了,这不战事一歇回来几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管不动啊。”何大一摆手,却也没站他爹那里,而是为刘轻竹说话:“你别看这样,要我是刘轻竹,我也不听他爹的。”

“轻竹在家里排行老二,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七八岁的时候他娘为了照顾他没看住淹死了,自那以后他爹娘就觉得是轻竹害死了他哥,一直对他冷眼使唤。开始还成,后头又生了几个,对他就不大好了,七八岁的年纪是下地、做饭,吃不饱穿不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