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赟对顾祈霖极为看重,他都来了京城,就不该他去赎吗?

“我与大理寺官员有仇,不好被看到。”宁怀赟简单解释一句。

想了想,自知京城于他而言危险重重,明面上最好不要与他有什么牵扯,于是宁怀赟说:“你把顾姑娘赎出来之后不要来寻我,得了什么消息写在纸上,买上一份栗子糕送到城南书局旁的那家客栈中,我们单方面联络,必要时我会来找你。”

秦缘心说,这怎么跟做贼似的。

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交代完事情,宁怀赟把信交付到她手上,带好帷帽没多停留就走了。

他去了城南书局旁的客栈开了间房,特意与小二说:“我有一位朋友这些天会送一份栗子糕来,你若是瞧见了送到我的房里。”

小二得了他一块赏银,感恩戴德道:“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把事做好。”

宁怀赟点了点头,上了客栈把所有事都写在了纸上,思虑过后用火点燃烧了。

火光斑驳在帷帽上,轻纱微微浮动,只能见人影深深,不见真容。

“刺啦——”

是夜,一个人影从巷子中掠过,砖石抽拉的声音响了一瞬,很快就归于平静。

高悬的弦月清冷平静,除了黑影一闪而过,再未掀起任何波澜。

清晨雾色弥漫散开,鲜少人到访的巷子再一次被人经过,身着鸦青道袍的男人在巷子里停留一瞬,行至三春楼对面街道要了一份早点。

他站在檐下吃着,至始至终都未掀起帷帽,目光牢牢盯着旁边的客栈不放。

直到见两个女子进去,这才默不作声吃完最后一口,混进人群中消失不见。

却没有注意到,有人从进门就偏头看他,直至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