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家里重新收拾干净,摔破打烂的东西全扔了。

厨房里的腊肉、鸡蛋,还有米面全被拿走了,一口能吃的都没有。她便到后山去巡了遍套子,带回一只野兔。

傍晚时分,衣物都晾干了,她换衣服时,发觉怀里多了一个扁平的小瓷盒,拧开一闻,是伤药。气味和她后脑勺上的一模一样。唔,还有大灰的伤口上涂的也是这种药膏。

应该是她还昏迷不醒的时候野猪精放进来的。

如果换个人来做这件事,她可能会觉得恶心。

但想到是野猪精放的,她却没什么感觉。野猪精放药就只是放药,他不会趁机占便宜。

她把金叶子剪开,分成许多小片。入夜后,她回到方家村,在每家门缝下面塞进一小片。

她知道这点金叶子换不回那么多人命,但除此之外,她不知还能做什么补偿。

她唯一庆幸的是,濮秀才在县城亲戚家还没回来,逃过了这一劫。要不然她真的没脸再见濮文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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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整个方家村被血洗了一遍,县里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没有派衙差来查看过。

村里余下的都是妇孺,也都没什么见识,平时从不与官府打交道,以往那都是族长方南山管的事。

突然间村里一个成年男子都没有了,妇人们悲痛之余,也都没了主意,最后是去找了邻村的里正,在邻村的帮助下安葬逝者。方家村也被暂时归给邻村的里正一并管辖。

妇人们满腹悲愤,要求里正为她们伸冤,但邻村的里正答应后就没了声音。县里完全不管。

妇人们便试图找邬青叶讨说法,但她一进山打猎就是好几天,妇人们还要养育幼儿与老人,日子还得继续过,谁又有那么多闲工夫整天去邬青叶的家蹲守。渐渐的也只能罢休了。

幸亏还有那不知从哪儿来的金叶子,换来的钱足够寻常农户衣食无忧地过上好几年,将孩子养育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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