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文洲只在殿试结果发布后写了封信回家乡,告知父母喜讯,但在自身安定之前,并没有接他们来京的打算。

他骤然一惊,脸色亦变得铁青:“殿下!”

杨明霜眼见他神色便知他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濮公子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全是因为之前我对不起濮公子,想要做些小小的补偿罢了。令尊令堂今日才抵达京城,刚刚在务本坊安置下来。濮公子只要随我过去,就会明白了。”

她见濮文洲不为所动,神色不由黯然:“原先是我不对。濮公子不愿意相信我,也是我自作自受。”

濮文洲仍然沉默着。

杨明霜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濮文洲耳听得邵阳公主与其随行宫人离去,小小院落内恢复原先的宁静,这才颓然坐倒。

桌案上放着一张房契,是一座三进三间的宅子,写的是濮文洲的名字。

静坐片刻,濮文洲终究是无法置之不理,便离开慈恩寺,往房契上所写明的坊街找了过去。

来应门的还真是濮家的老仆,老仆人一见他便惊喜地问安,把他让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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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青叶回到纪府,时辰还早,她便先在主院书房练字。

只是她难免会想到杜雪娘说的话。雪娘说得并非没有道理,若是因为一场误会而争执,气头上来便退了亲事,总是有点……可惜。

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