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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担心起来,派使者再去探望。

使者到了纪府,仆役请他在厅堂稍候片刻。

不多时,纪无咎便乘着肩與从内出来,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说话略显中气不足:“咱家并无大碍,倒叫皇上担心了。还请来使回禀皇上,咱家只是之前的老伤复发,不便行走。再加上偶感风寒,休息个一两日便能痊愈……”话未说完,用手帕捂着嘴便是一阵猛咳。

使者不由起身,紧张地询问:“千岁爷没事吧?”

纪无咎只摆摆手:“没事没事,呛着风了而已。”说话时仍旧捂着手帕不肯放下。

使者又关切地询问,纪无咎只说无碍,但说不了几句后便以疲惫为由送客。

使者回到冬狩的猎苑回禀。

不久燕王便得知了详情,不由欣喜,当晚便在营帐内设下酒宴,与几名亲信举杯相庆。

幕僚们纷纷祝贺燕王成功除掉奸佞,即便其人不死,亦难以再在皇帝面前谗言陷害燕王了。

杨涟却谦逊地表示,这都是谋士魏良的功劳,说着起身举杯敬酒。

魏良急忙跟着起身,连连推辞。

正当此时,忽听帐外有人扬声道:“殿下好兴致啊!”

帐内众人因专注于听燕王与魏良对话,都没有注意到帐外有多人走近,听到声音时已经近在咫尺。不由都变了脸色,转头看向门口。

就见数人抬着肩與入内,肩與上端坐着的人便是纪无咎,只不过他瞧着气色颇佳,根本不像使者所言的那般虚弱不堪。且从京城来到猎苑的路程并不短,若真的伤重垂危,根本承受不住路上的颠簸。能来到此处,就说明他根本没有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