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画自幼伺候着沈芸姝,沈芸姝和严少司的关系她是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两人似乎并不是很明了彼此的心意。

自己的小姐是个傲娇别扭的主,许是从小缺少关爱的缘故,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是两回事,得靠人去猜她的心思。她和沈芸姝相处那么久,沈芸姝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沈芸姝想要什么。

世子离京多年,哪怕有书信往来,只是纸短情长,鞭长莫及。他和小姐之间的感情也不如儿时亲厚,哪怕还是如儿时那般,但两人终究也到了该避嫌的年纪。

善画是一心向着沈芸姝的,她比沈芸姝年长几岁,考虑得自然要多些。

沈芸姝哪里听不出来善画话中的意思,她这是换着话说知道严少司来过了,叫她和严少司避嫌呢。她抄了那么多的《女规》哪里不知道女子的闺房男子不能随意进来。

但是《女规》是她学的不是严少司学的,她知道严少司不知道!不行,她得去跟爷爷说,要爷爷上奏让那些男人都要学《女规》,不然像严少司这种光天化日的跑到人家姑娘的房间里还要说姑娘家的不检点!

沈芸姝看着这串糖葫芦也没了胃口,“拿去喂鸟吧。”

外头的八哥鹦鹉一口一个“如花”“谢主子”,叫得沈芸姝的头又开始疼了。

善画说的话像是一根刺横在了她的心里,严少司还是把她当小姑娘哄着,她在严少司的眼里还是那个四五岁为了吃糖葫芦给他抄书的小毛孩子。

她不想让严少司这么看她。

严少司在她心里是个很优秀的人,哪怕这个人满嘴的胡言乱语,看上去十分的不着调,但是该正经的时候会十分正经。

沈芸姝小的时候就想,自己要是能成为严少司这样的公子哥该多好,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烦恼,即便有了什么麻烦自己也能够很快得心应手得解决掉。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好像都在严少司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