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画隐约觉着她和世子爷吵架了,只是自己没敢开口问。

及笄礼那天下午,沈芸姝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她们一众女眷叫着去打马吊,她都兴致缺缺。以往这种挣钱的场子,她家小姐可是无往不利啊!那日居然闷在旁边看牌看了一下午。

善画收拾完了屋子,然后站在一边东望望西看看,沈芸姝又看完了一本话本子,伸了个懒腰,她便上前去给沈芸姝捏捏肩。

“这本好无聊,你不用看了。”沈芸姝打了个哈欠,外头日上三竿,等会儿就要用午饭了,她眯着眼睛望了望院子。

这些日子有点清闲,女红也不想做,账本也不想看。

这段时间没下雨,院子里头那棵“许愿树”每天都有人浇水,但是沈芸姝心里知道这树是活不过来了。严少司那厮只是拿棵枯树来哄自己开心罢了。

许愿树上的红色绸带随风飘动,那大红绸子醒目的很,刺得沈芸姝眼睛晃。

“去叫人把那棵树给我挪到外院去,弄棵枯树放在我院子里像什么话!”

善画应下,但只走了个过场。她现在是摸清楚小姐的意思了,世子爷送的东西都不合小姐的心意,但是吧,合不合心意这件事得看送礼人的表现。世子今日要是登门来负荆请罪了,那这棵树挪完了还得再挪回来。

屋内买的话本子看完了,沈芸姝也看不下其他的书,心里郁闷。这几日她从沈夫人那里得知严少司和那定安侯府的嫡长子混迹在一处,跑去五千营当兵去了。沈夫人说起这事的时候还觉得严少司颇有魄力。原本王妃为他向皇上要了个闲差,但没想到他自己先找好了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