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姝盯着薛静娴,眼神凌厉充满防备和攻击性,她听薛静娴将话挑明了说,自己也不和她打哑谜了。

“那么姐姐觉得谁才是好归宿?太子吗?”

薛静娴也冷了脸,两人之间有道看不见的气场相持不下,互不相让。

“妹妹,你不是局中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拉着全家下场。”

沈芸姝起身淡淡道,她看着薛静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像是在冬日的冷风中浸过,冷漠且僵硬。

“薛姐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会任人宰割。你们定安侯府是站定太子了?至于太子愿不愿意收容你们,那可难说。”

薛静娴警惕的看着沈芸姝,“你要做什么?”

沈芸姝并未说什么,福了福身子,“妹妹今日叨唠姐姐了,姐姐好好休息,来日再见。”

薛静娴看着离去的沈芸姝,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定。沈芸姝今日和往日表现出来的模样大相径庭。如果说往日的沈芸姝是只乖顺可人的小猫咪,今日的她更像是睡醒后的老虎,想和薛静娴一较高低。

果然和严少司来往的小妹妹不是什么弱者,薛静娴打起精神来,心想以后的局面可好看了。

沈芸姝离开定安侯府后沉沉地舒了口气,她并不知道薛静娴的背后有什么人,但是她的立场必定是太子无疑了。

沈芸姝现在觉得自己是个看不清局势的人,她没办法像操棋的人那样举步为轻,想做什么做什么,但自己也不必真的像个棋子一样被动。

她是一个人,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她真的受够了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生活,说话要斟酌每个字,做事要提前想好每一步,她有时候在想自己要是不是沈慎的孙女,自己现在的生活还会更好吗?

可惜这题无解,她是沈慎的孙女,她要背负家族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