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少司淡淡道,然后又问道:“都说镇府司的诏狱有进无出,你说我能不能出得去?”

段惊羽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厉。

“世子,你要知道你的父亲现在还在南疆御敌,你如果逃了,那么镇南王府上下的人该怎么办?”

严少司听够了这样的言论,他的肩上背负的是镇南王府,是南疆军的未来。所以皇上想让他们活着就活着,想让他们死他们严家还要感恩戴德的去死。

简直讽刺至极。为什么一个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人要带着他全家活得畏畏缩缩,小心翼翼?

就因为君主的一个可能猜忌的念头。

严少司甚至起了大逆不道的想法,既然这个君主容不下他,那么他就换一个能容下他严家的君主,不好吗?

可是他的道义不允许!

该死的“道”!如果不是这个字,南疆军的铁骑早就踏破这脆弱的城墙,撑起属于他严家的红旗了。

他面不改色的看着段惊羽一张怒气的脸,背着身后的手却捏成了拳头。

“段指挥使,你还会生气啊?”他漫不经心道,“我也就是说说,还是你对你这锦衣卫镇府司的人不自信啊?这么多人还拦不住一个我?”

段惊羽蹙紧眉头看着他,一副不确定严少司是真的开玩笑还是另有所谋的样子。

他不再说话,将人带进了镇府司的公堂。段惊羽径直坐上公堂的位置,右手边坐着一脸疲态的刑部尚书。

“尚书大人,犯人已经带到,现在可以开始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