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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欢看周拂宁的眼神除方才的温柔,又添一笔爱怜,她道,“公主心善,奴婢并不觉委屈。”

周拂宁并没有将她的话当真,她早晨还听见那几个宫女凑在一起叫屈呢,瑶欢不过是在给她留面子罢了。

坐上马车才半个时辰,周拂宁就头晕了起来,但是她不想惊动任何人,若是传到了秦越的耳中,谁知道他会不会嫌她是个麻烦精当场将她解决。

她闭上眼想装睡,可刚躺下胸口就是一闷,泛起恶心,难受得她立马又坐了起来。

对面坐着的瑶欢吓了一跳,见她面色不好,忙问道,“公主可是身子不适?”

“也是,公主从未出过远门,这马车虽平稳,可终究少不得颠簸几下,奴婢去与楚王说说,放慢些速度。”

她刚要起身,就被周拂宁给拉住,她忍着难受摇头,“不必,我没事。”

瑶欢面色犹豫,外头的择禹听见动静,掀了帘子进来,他看看周拂宁的脸色,对瑶欢道,“姑姑可否找个痰盂来?”

待瑶欢去后,择禹道,“殿下若是撑不住不必强忍。”

周拂宁刚想反驳,又听他说,“若是注定要死,不如死得舒心些。”

周拂宁:……???

“你倒是看得挺开。”

择禹给她倒了杯茶,幽幽道,“殿下可以活着到冀国。”

“怎么说?”周拂宁以为是他有了什么发现,追问道。

“直觉。”

周拂宁耸着的眉立刻耷拉了下来,用茶杯挡住她瘪下去的小嘴。

痰盂找来得很是及时,周拂宁抱过去一口就吐了出来,吐了几次,几乎将她今日的吃食都吐空,而后她也不敢再进食,虽然胸口仍闷闷的,但到底比先前舒服许多。

瑶欢初来乍到,并不了解周拂宁的性子,对她心中所想更是无从捉摸,但她看得出来,公主对内侍择禹十分亲近与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