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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让他赎回来做什么?可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周拂宁结账,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留着自有用处。”秦越眼眸暗光定在手中玉佩之上。

滑润有光泽,定是常年佩戴,看来她与择禹之间,关系何止密切?在平城刺杀前,她应当是将择禹当作亲人般看待。

这句话,终于让尤七看到了最熟悉的摄政王,精于谋算。

“让人继续探查择禹下落。”

“是。”

自择禹逃走后就失去踪迹,秦越也一直让人暗中搜寻,只是尚未有任何消息。

“过几日到临阳,许是就该有消息了。”

话似感叹,更似确信,尤七一时置身于云雾中,真的假的?

回到屋内,周拂宁先是沐浴更衣,然后拉着瑶欢问,“姑姑对临阳叶家知道多少?”

瑶欢略想想后道,“也只是知道那是叶妃娘娘的娘家。”

这样的回答在周拂宁的预想之中。

在宫中,除了择禹,并无人会对她提起有关叶家的事情,仿佛与母妃有关的一切,都成了她身边的禁忌,也是后宫禁忌。

年幼时的记忆,最深刻的也就是母妃葬身火海一事。

她也记得,那一天下午,她午睡间迷迷糊糊听见父皇与母后发生了争吵,最后父皇愤怒离去,母妃伤心沉闷。当晚,母妃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宫殿,将她自己锁在殿内。因此宫殿深夜走水,火势来得凶猛,根本来不及将人解救。

她想冲进去找母妃,却被宫人死死抱住,眼里焰光充斥,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可想而知,那对她稚嫩脆弱的心灵冲击有多大,也是自那时起,连父皇都像变了个人,不再抱她哄她,听她哭得烦了,便见也不愿见她了。

就此,她成了被人遗忘的公主,人尽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