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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儿,太皇太后以为秦越开窍了,心内正喜,下一刻却如置冰窖。

只听他道,“儿臣瞧晋和公主乖巧柔顺,欲娶她为正妃,母后意下如何?”

尽管话中尽是玩笑赌气之意,太皇太后仍是气血骤然飙升,又不得不强忍下与他争辩的心,强笑道,“成婚乃大事,应当细细思虑再做定夺。”

“儿臣告退。”

目的达成,秦越告退,退至殿门口却遇上了沈太后,他眸光微变,颔首为礼,径直离去。

沈太后笑意不止,将秦越神情变化尽数纳入眼中,方才他与太皇太后说的胡话她也听见了。

由宫婢打了珠帘,沈太后入内去。

“给太皇太后请安。”

“坐。”太皇太后心气没平下来,冲到脑仁还有些疼,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方才我们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沈太后也不装,宽慰道,“那都是楚王说来与您开玩笑的,何必当真?”

“哀家岂会不知他是开玩笑?可就怕他为了与哀家反着来,当真娶了北齐公主为正妃。”

沈太后不由想起秦珩来,他可不就是为了与自己置气,才对周拂宁格外在意吗?若不是秦珩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又下旨将周拂宁送出宫去,她都险些以为秦珩对周拂宁动了真心。

不过将周拂宁赐给秦越一事,她也意外,她甚至觉得是秦珩想通了,开始防备着秦越,因此以周拂宁来做试探。

秦越自主惯了,最厌恶有人插手他的事,尤其是私事,从他驳亲娘面子一事就可看出,更何况一直尊他敬他被他拿捏的秦珩呢?一旦他不满此事,必将当着朝臣的面驳斥皇帝,到时她再添把火叫秦珩治他的罪,宫宴在场的都是皇亲国戚,皆为见证,谁敢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