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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择禹刺杀宜王世子一事,她一概不知。

“倒像是亲人。”

说这话,陈娉竹还去看秦越的脸色,他一直在看着周拂宁,阴沉在逐渐退散。他们是亲人,互相陪伴了十几年的亲人。

“我们不过去?”方易阳凑过来道。

没有人应他,他唤道,“娉竹?”

陈娉竹默叹一口气,指着另一边的空处,“公主他们久违重逢,想是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去那边吧。”

方易阳点头,只有秦越无动于衷,陈娉竹问道,“王爷呢?”

秦越终于回过神来,他迟疑地点点头,随着他们往另一边去,与周拂宁二人隔出了一段距离。

在择禹的帮助下,周拂宁坐在小凳上开始垂钓。

她与择禹说话的同时,余光也没有忘记看看秦越那边的状况,陈娉竹与他说话,他们坐在一处她都没有错过。

顿时心中更闷了,甩甩头干脆将他先放在一边,好不容易刺杀事件风头过去了,没人再盯着楚王府,这才能与择禹见一面,她还有许多话没有与他说呢。

“所以那晚若是我没有看见你认出你,你是不会将这一切告诉我的对吗?”

她会一直厌恨他,认为他一句解释也没有地抛下她,也不会知道关于母妃的一切。

“嗯。”择禹低声应了。

“你们都觉得隐瞒是对我最好的安排。”

“叶妃娘娘也不希望我告诉你,她希望你活得肆意。”择禹沉默了一会儿回道。

“肆意?一个没有父母庇护的人,如何肆意?”

周拂宁语调挂上几分悲戚,不是怨恨,只是不甘心,若是当初母妃将她一起带走多好啊,可不用想也知道,能从北齐皇宫逃走已是不易,带上她与带上一个累赘无异,到时候一个人也走不了。

她想,或许,母妃也曾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