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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手上温热不在,秦越开口道,“大皇兄真心实意为迟来请罪,那不如大皇兄说说该如何自罚?”

在场不怕得罪宜王的,可能也就是摄政王秦越了,他一开口,底下许多为此等暗藏锋芒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到的情形而提心的大臣们都松一口气。

沈太后原也紧张,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包括夺嫡之争和先皇崩逝后的朝堂之争,她都亲眼见证过,遂她对宜王有畏惧,并不敢随意开口,生怕更加将人惹恼了对秦珩的处境有弊。

她的威势向来只对她有把握压倒的人释放,还有秦越这等,她有人在背后做依靠的。

对于宜王今夜在太皇太后的寿辰上明目张胆挑衅的行为,沈太后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只是眼下情况并不容许她立刻去将这一闪而过的灵光抓住。

只要有秦越挡在面前,宜王就不至于太放肆,他们之间斗起来,还指不定是谁赢。

这个时候,秦珩与秦越俩叔侄之间的默契蓦然袭来,秦珩立刻接话道,“小皇叔此言有理,朕不忍心责罚长辈,可也不忍皇叔为迟来一事愧疚在心,且由皇叔自己决定该如何罚是最好的。”

“……”

宜王眼眸锋利,略过秦珩与秦越,他这是反被罢了一道。

他不气反哼笑一声,且再让他们得意一时,他正要妥协,太皇太后就出来打圆场道,“他们叔侄与你闹着玩呢,这样的热闹日子,怎么就要罚来罚去呢?这样,宜王你自罚三杯此事便揭过,可好?”

她说着,又看向秦珩秦越,看着是在征求意见可实则他们根本无法驳这个面子。

“皇祖母说了算。”秦珩答道。

秦越自然也没有意见。

宜王应下,接过宫婢端上的三盏酒饮下便入座。

“方才众位都向太皇太后献上了贺礼,接下来诸位可不要再拘谨,尽都畅饮欢谈。”沈太后向众人举杯。

秦越却冷不丁道,“本王之礼还未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