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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有些奇怪,宜王赴宴,怎么却不曾见到宜王妃等女眷,还有宜王世子又往何处去了?

还有刚刚陈娉竹来问过的方易阳,她以为是方易阳为秦越办事还没有回来,所以也没有说,可现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眼下她又没有机会与秦越说这件事情,因为场上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为宜王的事情。

“我想说的事情都在那状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倒是该由大皇兄一一解释才对。”

秦越身形本高,又是人人尽坐唯他站立,说话虽无寒意,可却让坐在他周边的人感到压迫和寒凛之意,便连对面的宜王也不幸免。

他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浅浅笑意,但叫人感受不到丝毫善意。

今日本就是冲他而来的,宜王心定,“摄政王是做事缜密之人,不如将证人证据一一摆出来再说如何?”

后头忽来一人在尤七耳边低语,尤七脸色一变,忙凑到秦越身边将原话转告,秦越面色稍一沉。

宜王坐得闲适,望着秦越微笑。

秦越只沉默一瞬,接着对他回以一笑,眼眸如霜冻,又似冰刃,叫宜王心内一突。

他挥一挥手就立刻有人带了几个人上殿,这下宜王嘴角的笑意彻底凝固,他甚至连沉稳也没持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身后之人身体瑟缩,宛有要下跪请罪的意思,不过又被宜王嗜血眼神制止。

当着皇帝的面,若是他扑通一声跪下,相当于将他派人去解决秦越收集来的证据证人一事自行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