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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沈屹四下里都找遍了,谢岱宁的影子都没有。他们四个今日穿着一样的学子服饰,照理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可问了许多人都说没看见,净房也没有。

“公子你没事了?”

身后声音似是冲他而来,沈屹转头,只见一个丫鬟瞬间瞪大了眼:“哦,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你是看见和我穿一样衣服的小公子了?”沈屹赶忙问道,伸手比划一下,“约莫这么高?”

“对啊。”小丫鬟猛点头,指向厢房,“那位公子醉酒不适,我把他送去客人的厢房休息了,本来还要送醒酒汤”她话没说完,就见沈屹已经疾步奔去那边。

谢岱宁酒量不错,沈屹已经领教过了,照理说不该两杯下肚反应就这么大。而他自己本也是无恙,可微风一起,他发觉自己竟出了冷汗,因为体内寒毒他长年服药,过后都如水中浸泡一般,只因这解药也是一毒,取其相克之性,虽不能根治,但发汗就是缓解旧毒的表现,柯钺说天长日久,终有残毒散尽的一天。

可如果因为长年服这药,遇到别的毒药他的身体也是这般反应呢?这个想法让沈屹瞬间慌了。

到了厢房,他挨个推门查看,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的。

直到最后一间,门一开就见谢岱宁躺在地上,手边都是茶杯碎片,他心中一紧,赶忙把人扶起,一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沈屹松了口气,把人抱到床上小心放好,又到了杯水,扶着肩把水慢慢喂给他,只是他咬着牙关,大半杯水顺唇角流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