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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这样想?”谢黛宁提高了声调,“这些年底下人是势利眼,为难你,为难太子殿下,可是皇上做了什么吗?没有吧?也就是一些小人自诩能揣测上意罢了。”

“阿宁,你怎么还是这般单纯?”司马浚站起身上前两步,语调里带着微微恼怒,“你现在是沈夫人了,不能再如此简单的看问题,皇上这时候用我和太子殿下,表面上看是安抚了人心,稳固了朝局,可实际上呢?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四哥他在湖州那边出点什么事……”

到时候岂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他说出心中隐忧,气得一砸手边桌面。

屋内的气氛一时凝滞,过了好一会儿,谢黛宁才道:“既然楚王殿下这般看待此事,那么来锁牢关,想必也不是单纯的完成皇命了?可是我沈家,还有阮家都只是唯皇命是从,并不考虑,也不参与这背后之事!”

她的话让司马浚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先是微微的疼,然后加重,直到令他无法喘息,他从前同她讲起自己为难时,她总是能说出恰到好处的安慰,让他不那么难过。

就像在岸上几愈窒息的鱼儿,他遇见了一双挽救自己的手,轻轻凉凉的,抱着他,让他回到水里,哪怕每次都是片刻,他就会再次被残酷的命运摔打在地。

现在这双手的主人,彻底袖手旁观了。

“你不要这样看待我。”

司马浚艰难开口,不知自己还有什么不死心的:“我同你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是我在外人面前永远不会说的话。司马徵,也就是允王世子,他投靠了老七,老七虽然被囚在皇陵,该做的却一件没少做,司马徵带走了他的私兵,据报最后一次出现,正是在郓州的边界处,我担心四哥安危绝非随意揣测。”

谢黛宁有一点后悔,自己话说的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