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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若当真一直装聋作哑还好,与三皇子陆璟颢却又有所结交。

陆璟郯亦有此感觉,眉头紧蹙,问道:“那事当真没有泄漏吗?他许是无甚能力去查,但楚巽和陆璟颢却不一定。”

说的是老宁远伯之事。

乍闻许久未提过的旧事,薛柯广闻言微惊。

这他也不好断言,只回忆着道:“当初派去的人都打发得远远的了,且当初我们并未露面,一切都是派人去安排,那些人应是不知道什么才是,就算以后被查出来抓住,亦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自觉他们那次筹算的事并无破绽。

陆璟郯低垂的眼睫带着点儿冰冷的寒意。既是如此,又如何解释宁辞戍对他时常漫不经心的态度?宁远伯府的财力对他而言极为不可缺,若他投到了陆璟颢身边,对他而言就成了极大的威胁。

绥阳侯虽在沉思,却亦有留意二人之间的谈话,闻言只道:“越是如此,殿下如今便愈加要冷静,稍安勿躁,切不可自乱了阵脚。皇上对三殿下的称赞不能说明什么,殿下以往监督的几个工程皇上亦是交口称赞。”

绥阳侯总算是开了口,如今去猜测那些没有用处,他们该做的还是要做。

“此次的祭天坛修缮一事殿下不可大意。既和谈之事皇上没有要殿下插手的意思,殿下便彻底撒手不管,届时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殿下身上。”

陆璟郯听着,心中一动,“舅舅可是有了主意?”

绥阳侯沉沉看了两人一眼,眸底有不易察觉的阴狠,低声道:“大周人有谁不恨蛮夷人,死一两个不是很平常的事吗?”要做就做绝,不给留后路!

陆璟郯眼眸一亮,是啊!

而和谈期间,蛮夷人竟然在京中出了事,陆璟颢怎么也逃脱不了责难,乃至于父皇也会对他失望。